他心里一惊,难不成真是那些他害死的人来索命报复了?
陈南淮恨极,立马下了床,蓦地瞧见西窗边站着个儒雅英俊的男人,是父亲。
父亲这会儿穿着剪裁精良的素色袍子,头上戴着方巾,双手背后,屋里太暗,瞧不起他什么表情,大概不太好吧,此时正一眼不错地盯着袁夫人的灵位看。
“爹。”
陈南淮低声问:“您什么时候来的。”
陈砚松没答,径直走向绣床那边,坐到床边,静静看着昏迷的女儿。
“爹,她,她今晚有些神志不清,并不是有意要烧祠堂的。”
陈南淮忙解释。
“没事。”
陈砚松笑了笑。
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,轻轻地帮盈袖去擦额角的细汗,一句话都不说,明明是张保养得年轻俊朗的脸,可莫名让人觉得苍老气十足。
“爹,她怎么忽然记起来了。”
陈南淮皱眉:“我怀疑和杜家那小贱人有关系。”
陈砚松没言语。
今儿在玄虚观时候,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儿,留了一手,亲自把杜弱兰“送”回家,逼问了杜太医,才知道返魂散的事,可知道又能怎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