嗔怪了句。
他让哭泣的杜弱兰帮谢子风瞧了下伤,坐着又说了会子话,约莫着淮儿夫妇已经出了玄虚观,这才起身离去,走的时候,顺便带走了杜弱兰,说是姑娘家家在外头不安全,他得亲自把杜小姐送回去。
……
屋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金炉里燃着“李王帐中香”,清甜的梨子味道弥漫在屋里的每个角落。
床上躺着个俊朗挺拔的年轻人,是谢子风。
郭夫人坐在床边,哭着帮儿子擦脸上的汗珠子,十分的伤心,忽然,妇人扭头一笑,问旁边站着的丈夫:
“我方才演得好吧?”
荣国公揽住妻子已经发福的身子,还似年轻时那样,轻揉了下妻子仍乌黑发亮的头发,笑着看向昏睡的儿子,柔声道:
“好,又把我给骗过去了,被你骗了一辈子了。”
郭夫人得意一笑,头靠在丈夫小腹,忽而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梅丫头真是可怜,一看见她,我就想起玉珠。”
郭夫人仰头,看着丈夫已经苍老的脸,笑着问:“咱们一家三口骗陈家父子,会不会有点太多管闲事了?”
“这闲事咱两个若不管,你儿子肯罢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