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老头子一生钻营,谢子风门第如此高,这事他干得出来。
陈南淮拳头紧紧攥住。
不,绝对不行。
※
夜
一入了五月,蚊虫渐渐开始活泛起来。院子了花木多,夜虫叫个没完,让人心烦。
屋里有些暗,只点了盏豆油小灯,静悄悄的,仿佛没人般。
盈袖坐在绣床边,怀里抱着软枕,痴愣愣地发呆。朝前看去,陈南淮坐在西窗边,面色阴冷,死盯着桌上的茶盏看。
他们就这样,谁都不说话,冷了一个多时辰了。
盈袖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。
今儿午后闹了那么一出,府里的风向立马就变了。
青枝的老子娘管了一辈子的肥水差事,家底很是丰厚,就短短半日,全都叫陈府管家抄没了,非但如此,二人还被打了个半死,连夜扔去了庄子。
而青枝呢?
因顾忌着大爷的面子,暂且发落到厨房,若是再手脚不干净,立马卖了。
好么。
这事如同撕了个小口子,素日里和祝妈妈家有仇的、利益相关的,纷纷站出来检举,又牵连了好多人。
不过经此一事,府里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