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我说,大爷也太惯着奶奶了,纵得她都敢支使夫君了。”
“你少挑拨。”
陈南淮白了眼青枝:“爷就乐意,怎么了。”
“是是是,是奴白操心了。”
青枝撇撇嘴。
“以后少排揎她,她也是你配议论的?”
陈南淮冷声训斥:“原是我把你们这些丫头纵狠了,都敢骑在主子头上了。”
垂眸间,陈南淮瞧见自己腰间悬挂着个蜀绣香囊,赶忙解下,扔到青枝怀里,笑着咕哝了句:“臭丫头,鼻子跟狗似的,什么味儿都能闻见。”
说罢这话,陈南淮板着脸,细细嘱咐:“以后我的衣裳鞋袜都不要拿香薰了,还有,待会儿叫人准备点热水,我要沐浴,水里别加花瓣和香露。”
陈南淮叹了口气。
若不这么着,怕是这丫头都不让他近身,孕吐总会过去,迁就着吧。
忽然,陈南淮皱眉,低声问青枝:“大奶奶今早用饭了没?”
“用了。”
青枝忙回复。
陈南淮拳头紧握。
他辛辛苦苦出去买鱼羹,一口都不吃,当着他的面儿吐了,还嫌他身上有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