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一咯噔,没有将怀疑表现在脸上,笑道:“你奶奶如今害口,素日里只能喝点稀粥,点心肯定是吃不了的,你也不必告诉表姑娘,我怕她又多心。先搁着吧,或是你和海月分了吃。”
“是。”
青枝应了声,转而又皱起眉头,四下瞅了眼,身子略微往前探了几分,压低了声音:
“外头那位今儿被诊出了身孕……”
“什么?”
陈南淮大惊,声调不由得提高。
正在此时,他身后的盈袖好像着了惊,嘴里发出微不可闻的痛苦呻.吟声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
陈南淮赶忙俯身,隔着被子轻抚她,安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。
等盈袖睡稳了后,男人起身,将床帘放下,赤着脚走到西窗边。
他推开窗,看着当空那轮清冷明月,手指掐着安桌上摆的一盆长寿花,嘎嘣一声,掐断了枝叶。
“偷偷弄一剂打胎药,给她喝了,过后赏点银子,打发到曹县,让梅濂安置了她。”
“啊。”
青枝仿佛没听清,痴愣住:“打,打胎?”
“去办吧。”
陈南淮用丝帕擦掉手指上的绿色汁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