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们福了一礼,她立在一旁,下巴往外头努了努,笑道:
“太太说她这几日身子不好,今儿早起又呕了几口血,头晕得紧。这不,将她身边伺候的老人刘妈妈打发了来,说下月荣国公大寿,势必要请咱们家大爷和奶奶的,届时肯定有许多贵人们赴宴,所以要紧着给奶奶教一教规矩。刘妈妈是太太的陪嫁丫头,入府十余年了,是最稳妥不过的老人儿。”
听见这话,赵嬷嬷脸登时拉了下来,冷笑了声,盯着自己指甲上涂的丹蔻,道:“太太还真是疼儿媳妇,头先没把通房丫头擩进来,如今又塞过来个老的,我看不用了,咱们大爷院儿里人手够用。”
李良玉抿了口茶,淡淡一笑,问盈袖:“你怎么看?”
“我是晚辈,自然要听婆母的。”
盈袖用帕子轻轻擦了下唇,没理会赵嬷嬷给她使眼色。
她让青枝把那刘妈妈请进来说话,不多时,从外头进来个三十多岁的妇人,中等身量,头上戴着支古银簪,穿着半旧的深褐色袄裙,大花眼,薄嘴唇,模样气质倒是与江氏有几分相似。
盈袖端起茶碗,抿了口,指尖轻轻抹着碗沿儿上的胭脂,淡淡一笑。
这陈府得脸的仆妇穿戴华贵,譬如李良玉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