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松捻着翠玉佛珠,慢悠悠地往前走,叹了口气:“我不能让她提出和离,先震慑一下,吓住了,让她没机会开口,就这样糊里糊涂过下去,等有了孩子,就算有十个左良傅,也带不走她了。”
忽然,陈砚松双眸涌上抹凌厉之色。
江氏不安分,原先就往南淮屋里擩过不少丫头,甚至还把外甥女陆令容养在身边,所图为何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。
这些年,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愿把夫妻和顺的那层窗户纸挑破了,譬如他知道,南淮让海月那贱婢给袖儿灌避孕药,亦知道海月在袖儿跟前胡说八道,还知道荷欢昨晚上偷偷求左良傅救袖儿……但他装作不知道,什么都没说。
不聋不哑,不做阿家翁。
而今,江氏竟欺负到他闺女头上了。
当着他的面儿,轻视袖儿,还公然给南淮屋里放美人,羞辱才为人妇的袖儿。
这贱妇是在欺负谁?打他的脸么?
忽然,只听嘎嘣一声,男人手中的佛珠串子生生断裂,玉珠噼里啪啦掉落一地。
陈砚松冷笑了声,勾勾手,让李良玉凑上前来,男人俊脸生寒,淡淡说了句:“左右那两个小冤家已经成亲了,便也用不着因给嫡母守孝而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