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……
陈南淮站在廊子下醒酒,闲话听了不少。
他今儿是新郎,自然捯饬的俊逸风光,吸引了不少贵妇小姐的目光。饶是打小就在酒缸里泡,这几轮喝下来,也稍稍有些发晕。喝真喝不进去了,可又不能拂了各位王侯大人的面子,只得强撑着。
陈南淮接过百善递来的醒酒汤,抿了口,朝正堂瞧去。
正堂席面上坐着的都是洛阳最有权力的人,此时,魏王正与左良傅笑着交谈,而爹爹呢?携着梅濂四处敬酒,将这位曹县的新县令引见给各位权贵官老爷。
蓦地,陈南淮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爹爹从来都将他当孩子看,非打即骂,从不放心将家里的生意交给他。如今呢,开始倚重梅濂,他这个陈家大爷,竟彻底沦为传宗接代的工具,可笑啊,今儿拜堂,新娘子居然是个丫头。
“百善,你过来。”
陈南淮勾勾手,让心腹小厮附耳凑来,低声道:
“待会儿瞅个机会,把左良傅请出来,我在湖边等他。”
……
明月当空,月华徐徐洒下,落在湖面。
清风徐来,撩动被冻了一冬的碧湖,泛起片片银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