濂头越发低沉,咬牙对盈袖道:“我怕陈老爷知道后会泄愤,迁怒到阿弟,便抢走了刚出生的你,并把袁夫人关在别院的地窖里,举家南逃……”
听到这儿,盈袖愤恨之下,下意识扬起手,想要打梅濂。
手到男人脸边,生生止住。
这么多年,大哥待她如父如兄,可居然是害她骨肉分离的那个人。
“你,你怎么忍心!”
盈袖捂住发痛的心口,连退了两步,愤怒地瞪着梅濂。
“我生母疯了,她被逼疯了啊。”
“孩子,你别激动。”
陈砚松忙站起,疾走几步过去,想要环抱住女孩。可到底情分还生着,没好意思,只是轻抚着女儿的胳膊,柔声哄着:
“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,梅大郎将你教养这么大,也算对咱们陈家有恩。”
陈砚松耐心地劝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:“你母亲……哎,是个没福气的,忆女成疾,得了病,早早就舍了咱们父女走了。若是再挣扎几年,便能看见你回来。”
“你说我母亲怎么死的?”
盈袖忽然愣住,反问。
“她忧郁成疾,患上了心绞痛,后来药石无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