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李良玉脚底生风似得离开,去隔壁屋子瞧陈南淮了。
屋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方桌上的那支红蜡烛仿佛也受了惊,灯焰左摇右摆地摇。
盈袖由荷欢扶着坐在绣床边,后脊背满是冷汗,老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。
“姑娘,你怎么样了?”
荷欢走过来,蹲在床边,仰头看着盈袖,轻声问。
“啊。”
盈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头皮阵阵发麻,下意识往后闪躲了些。
“姑娘别怕,是我,我是荷欢哪。”
荷欢轻轻抚着盈袖的腿,担忧道:“奴去熬点安神茶,莫怕,大爷晕了,一时半会儿醒不来。”
“你别走。”
盈袖赶忙拉住荷欢的胳膊,脱了鞋上床,往后挪了些,将荷欢拉到床上。
“今晚跟我睡,我,我害怕。”
“莫怕莫怕。”
荷欢用被子裹住盈袖,环抱住女孩。
其实她这会儿也吓得要命,一想起大爷那要吃人似得眼神,腿肚子直打转。
“我哪儿都不去,今夜陪着姑娘。”
……
北疆的长夜寂寂,疏忽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