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还能怎样,只能让春娘和红蝉收拾行囊,从陈家别院搬回陆家老宅。
路上,春娘一边哭一边骂,说陈家狗眼看人低,下人竟敢明目张胆地撵起主子了,大爷若是知道这事,饶不了陈泰。咱们也去洛阳,别叫梅氏那小贱人称心如意。
她听了这话,苦笑了声:走得了么?怕是表哥一日没成亲洞房,陈家人就一日不叫她离开曹县。
想着想着,陆令容就掉泪了,痴痴地盯着案桌上摆着的金身观音。
罢了罢了,左右她也没将终身指望在表哥身上,曹县既然乱成这样,高县令也死了,想必左大人的事做成了,她现在就等着去长安,从此以后,再也不见表哥,再不伤心。
正在此时,外头忽然传来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
陆令容一惊,赶忙倚着桌角站起来,她紧张地心咚咚直跳,朝前瞧去,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。
只见夜郎西率先进屋,叫了声好冷,他侧着身子让开条道儿,用折扇将厚重地门帘高高挑起,把左良傅迎了进来。
陆令容面上一喜,忙要上前见礼,谁知她还没动,就瞧见红蝉奔了过去,那丫头一看见左良傅就掉泪了,就像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妇。
“大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