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后悔了,为什么要跑上山找这贱人,可就算他在慈云庵的小院,被那十来个护卫守着,怕也难敌左良傅。
不急不急,现在能确定两件事,头一件,曹县乱局和高县令的死一定是左良傅暗中操纵的;第二件,他方才听见了,竹灯说盈袖是左良傅心上人……所以现在不能拿匕首抵在这贱人脖子上要挟左良傅,千万别把这狗官惹恼了。
“左大人,陈某输了,一万个心服口服。”
陈南淮无奈一笑,看向怀里的盈袖。嚯,这贱人此时正盯着左良傅,眸中似有千种心事,万般愁怨,她还掉泪了,不用问了,俩人果然有一腿!
心里虽恨极了,陈南淮仍佯装作凛然无畏,叹了口气,轻抚着女孩的胳膊,哀求左良傅:
“袖儿是我未婚妻子,她是个好姑娘,求大人放过她。”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左良傅仿佛没听清,故意歪了歪头。
他走过去,温柔款款地看着盈袖,那个哭得伤心的姑娘。
男人抬手,将她发髻上的那根银簪拔掉,随手扔到一边,紧接着,他微笑着看向陈南淮,微微弯腰,凑近了,问:“本官耳力不好,没听清,你刚才叫她什么来着?未婚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