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淮阴沉着脸起身,一脚就将椅子踢到边上,打开门,侧过身子,让朱管事进来。
他嘴半张着,试着开了几次口,叹了口气,低声对盈袖道:
“那个谁,你吃点粥,人会舒坦些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盈袖摇摇头:“但不必了,还请公子把银票还我,我自己去置办饭菜。”
“这半夜你去哪儿买!能不能消停会儿!”
陈南淮恼了,可一瞧见盈袖那张憔悴动人的小脸,十分的气也去了八分,叹了口气,道:
“谢公子敬重你对朋友的仗义,走之前百般嘱咐我,还逼我发誓,让我照顾你。这不,我叫百善把楠木棺材拉了来,又寻了几个会念经的和尚。否则,你真当我有那么多闲心思,管你这芝麻大点的破烂事?”
谢公子……
盈袖想起了今晚在酒楼遇见的谢子风,虽说匆匆一面,但总感觉很熟,像上辈子就认识似得。哎,那才是真正的大家公子的气派,风度翩翩,温润如玉。
“谢公子他……”
盈袖想问,三爷还在不在曹县。
蓦地瞧见陈南淮脸色阴沉,就像要吃人似得,忙住了口。
罢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