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出去了。
没了妇子拌嘴声,屋里顿时恢复了安静。
盈袖坐在塌上,垂眸看了眼身侧的锦被和绣了连枝花的枕头。
今晚上她能在香暖的屋里享受高床软枕,可是柔光,不知道在哪里孤零零地躺着。
想着想着,盈袖又掉泪了。
她起身,捂着发疼的心口,疾步走进内间。
环顾了圈,果然里头又是番天地。
床帐是宝蓝色缎底绣八仙过海的名家珍品,所有桌椅器具都是古物,地上铺了厚软的大红长毛毯,桌上摆着成套的犀角杯,就连灯罩都是琉璃做的。
朝前看去,绣床边的小杌子上放着个玉碗,碗里还剩了一半药汁,床上此时躺着个美人,是陆令容。
盈袖缓缓地走过去,站在床边,仔细地看这女人。
娇瘦、面如蜡色,毫无血色的唇颤抖着,即便昏睡着,眉头都蹙得紧,时不时还会说一两句胡话,无非是表哥、救命和别过来。
盈袖冷笑了声,凑过去,死盯着这张无辜的小脸,扬起手,狠狠地扇了一耳光,登时把这病美人的头打得扭到一边。
“我知道你醒着。”
盈袖往后退了几步,挺直了腰杆,眸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