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!是了是了,竹灯大师那个院儿谁都不能进去,这几日她忽然搬了出来,肯定是给大人腾地方。”
“住嘴!”
陆令容脸色忽然变了,呵斥道:“我不愿搭理你,你还越发得劲儿了。告诉你,别再痴心妄想了,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儿,别给我惹是生非!”
说罢这话,陆令容一甩袖子,头也不回地出了花厅。
内间又恢复了安静,案桌上那支燃了小半截的龙凤烛默默流着红泪,铜盆里的银炭已经灭了,屋里冷清又空寂。
红蝉瘫坐在地,委屈极了。
姑娘还从没这么对她疾言厉色过,这是怎么了。难不成,姑娘觉得她今晚没伺候好大人,是个不中用的人,另要挑好的擩给大人?
哭了一会儿,红蝉渐渐冷静了。
想想吧,她方才说起大人是不是住在竹灯大师的那个小院,姑娘脸色忽然变了……对,大人肯定住在那儿!
没事没事,只要知道他在哪儿,一切就都好办了。
*
北疆的夜总是漫长而孤寂,雪还在下,院中的凤尾竹一开始还能承受这无情之物,后面终于不堪重负,咯吱一声,拦腰而断。
上房又香又暖,内间的西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