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。
久到桌上蜡烛已燃掉三分之一。
申嬷嬷屡次上前,要顾千雪偷偷休息一下,待回头新郎官来了再爬起来,顾千雪摇头拒绝。
初烟怕顾千雪闷着不舒服,建议其先将盖头摘下来,一会新郎来了再戴上,顾千雪也摇头拒绝。
不是她有受虐倾向,第一,对于练武之人,扛着几斤重的行头坐上几个时辰,实在是小菜一碟,不算负担。第二,她不想摘盖头,因为一张脸火辣辣,就算不照镜子,也能感受到其上多红,她不想被人瞧见她的窘迫。
终于,随着门外一阵热闹的声音,新郎官赵世子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来。
宫凌沨的酒量很好,很少喝醉,但今天却觉得晕晕乎乎好似在梦中,头重脚轻得好似整个世界都处于幻想里一般。
一般闹洞房的都是新郎的兄弟和朋友,然而赵世子没有兄弟和朋友,一众下人也不敢闹,就象征意义的说了几句吉祥话,将新房的气氛哄抬了抬,便在申嬷嬷的指挥下退了出去。
很快,房内便只有顾千雪和宫凌沨两人。
顾千雪忐忑,低着头,盯着自己双手,突然发现袖管里放着一只苹果,暗暗地将袖管里的苹果拿了出来,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