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凌沨也是目光悠远,“嗯。”轻声回答了句。
一时间,车厢内气氛一片惨淡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顾千雪问。
宫凌沨收回了视线,目光咄咄,“我在想,救他们回关东城后,我们便拜堂成亲。”
顾千雪点头,“好。”
因为入了城,两人虽同坐一趟马车却是主仆身份,宫凌沨坐在车厢正中央,顾千雪则是坐在靠近车厢门的地方。
宫凌沨闭上了眼,闭目养神一般。
顾千雪知晓他心情压抑。
在关东城,她是全家团聚,但他却是背井离乡。
父皇死了,与兄弟彻底决裂、反目成仇,他的忠仆被害死,家产被充公,从前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不见,像一条丧家犬般易容隐蔽在关东城,心情如何会好?
她忍不住伸手,盖在他放在双膝的手上,却发现他的大手冰凉。
宫凌沨一愣,睁开眼,疑惑地看向她。
顾千雪温暖一笑,“笨蛋,我们的家在关东城,你我两个人的家。”
宫凌沨愣愣看了她好半晌,苍白的面颊逐渐有了一些颜色,手上仿佛也暖了几分,“好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