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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么个普通穿着的老太太,竟时不时发出慑人的威严。
气氛,竟一下子凝固。
顾千雪静立在雕花大床的一侧,垂着眼,在房内若有若无的药熏微烟下,有种绝世而立之感。
淡朱唇瓣微启,“嬷嬷是想听真话,还是假话呢?”
申嬷嬷冷笑,“自然是真话,老身一把年纪,难道还和你这黄毛丫头说笑不成?”
顾千雪点了点头,而后抬起眼,双眸在浓密睫毛间迸发锐利。“毒,娘娘是中毒。”
“!”申嬷嬷双眉猛地一皱,老眼中竟泛起杀意。
顾千雪轻笑出声,“嬷嬷真是矛盾,若我看不出娘娘之病,你会以欺骗厉王之罪名杀我;若我看出娘娘之病,你会以灭口之因杀我。无论真话假话,我都没有活路,您岂不是和厉王一般?只是我不懂,我推厉王下水,厉王杀我情有可原,但我顾千雪与嬷嬷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您这样又是何苦?既然不想娘娘病好,既然怕真相被别人看出,干脆别让我瞧病,岂不是更好?”
一席话,将申嬷嬷辩得哑口无言。
顾千雪淡淡看了申嬷嬷一眼,“实际上,我不是很怕厉王。”
申嬷嬷一愣,而后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