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。
碧芙带头屈身谢恩,慕淮已经上前一步,行到妆镜前,打量起孟芫今日的装束。
“夫人今日这身衣裳显得贵气,就是这胭脂重了些。我瞧着,不如将眉色添重些,还显得生动些。”
他说着,竟十分顺手地从妆奁旁的小盒子取出炭笔,作势要亲自给孟芫画眉。
孟芫已经彻底傻在当场了。
上辈子也有这么一遭,却是在新婚次日。
紫棠见孟芫没言语,怕慕淮感到尴尬,赶忙圆场,“侯爷拿刀兵的手,竟也会轻描慢画?”
慕淮顿了一下,他这手艺还是第二辈子一点点练出来的,先头几回自然遭过孟芫嫌弃。
这话无从解释。
“我幼时曾习练丹青,仕女图也画得。”
这一回,慕淮离得极近,几个丫头识相地散去,佯作铺床叠被、倒水掸灰。
孟芫眼神有些失焦,甚至忘记了要嗔怪他一句胡闹。
这样的相处,她实在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。
慕淮只三两下便收了手,又站她同侧指着铜鉴邀功,“夫人你看,我这手艺可还使得?”
孟芫惊觉自己方才似起了什么不该动的念头,明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