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慕淮神色一正,“以往种种,是非对错实不可追,可来日汲汲,我唯愿与夫人你举案齐眉、白首不离……”
说着又是一拜,带了十分虔诚郑重。
孟芫一阵恍惚,这话她上辈子也听过一回,正是在洞房花烛那晚,他合拢了床帐,解了她罗衫,在她低眉颔首之际于耳畔厮磨低语……
那一夜帘卷霞飞、唇不离腮,是她们夫妻和美之始。
如今换了方天地景象再闻,她却有种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感叹。
若这话早两日听见,她或许还敢期待。
渺茫如大海浮萍,或还有相逢之日;她心中念念不忘之人,再无际会可能。
孟芫再扬起脸,心中已是冷静。
慕淮这错认的蹊跷,且不说他婚夜避走已经明白表明对这桩婚事的毫不在意,在次日两人客院对峙之时,他更是连半句安抚解释的话也无,甚至在她提出和离后都表现得云淡风轻,出发点也仅仅为了稳住眼下局势,不给朝堂和慕府惹乱……
这种前情之下,慕淮的道歉是出于什么目的?带了几分真意?
孟芫不敢轻信。
她按下心中无限追思和百转千回残念,再没法将眼前之人等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