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五大三粗的莽汉,因在暗处,三分不像活人,七分好像熊瞎。
那人见紫棠现身,一瘸一拐从暗影里踱出来,“紫棠姑娘,在下是侯府侍卫松茂,早间多有冒犯,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说着,掀开皂袍蹲身跪了下去。
大概是因为身上带伤,他明明是一脸忠厚刚硬,却被疼痛扯得表情略显狰狞,不像是与人道歉,倒像是来讨债。
紫棠当然记得,这位是早上守客院门的那个黑脸汉子。
她躲开不受,“你快起来吧,男儿膝下有黄金,你这一拜我受不起。”
都是听命于人的活计,紫棠怪也不会怪到他头上。
松茂却以为是紫棠不肯原谅,又换了个方向继续拜她,“姑娘受得起,寒星说姑娘是夫人身边得用的女使,我今日伤了你的手,不知耽误夫人多少大事。”
紫棠又躲了一回。“我真没怪你,你起来好好说话。”
松茂急得冒了汗,“姑娘就饶我这一回吧,侯爷说了,若我此番不能得你谅解,明日就解了我侯府侍卫的差事,寒星还说要遣我往城北冥房铺子做个抬棺的杠夫……”
紫棠本还气恼,但脑海中想象着一溜烟煞白宝山银树童男童女中间,混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