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应是件寝衣。
这是,还没死?
禁不住细想,孟芫下意识地喊人,“紫棠,什么时辰了?我睡了多久?”
应声的却是个有些陌生,但又似曾相识的声音。
“姑娘可算醒了,我这就去给您端茶。”
那人边说边往窗边走去,还顺口解释,“姑娘怕是忘了,紫棠她嫂子今日生产,一早已向你告了假,今晚上只有奴婢和赤芍当值……”
孟芫迷惑,紫棠她嫂子都四十出头了,守寡也快三年,怎么突然会产子?且先头没听紫棠提起过她改嫁的消息……
又细想一回,方才那婢女怎么称呼自己作姑娘?这茜红的帐子也不对,她自寡居再不用如此嫩气的颜色……
沉下心仔细回想,是不是漏掉了什么,孟芫看着朦胧靠近的身影,才陡然意识到,外头当值的是谁!
她腾地一下坐起身,顾不得脑袋发沉,直接掀开床帐朝外望去。
借着窗下微弱灯火,孟芫终于瞧见捧着茶碗缓步行将过来的人是谁了。
“青,青萍?你这是,来接我了吗?”
青萍一头雾水,还当自家姑娘被梦魇住了,“姑娘醒醒神,这是在自家小汀州里住着呢,我能往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