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,懒得多费口舌。
“顾氏祖母二月里入了咱慕家族谱,牌位也供在了祠堂,每日早晚受着香火供奉,四时孝敬不断……我许诺你的早已兑现,不知六弟妹打算何时张罗立继的事?”
孟芫淡淡一句,“牢大嫂费心了,先头我说过,要待春闱后择嗣,如今朝廷发了官榜,四房璿哥儿一朝登科,在众子弟中拔了头筹,我便如约守信,着手请封璿哥承继三房香火和博望侯爵位。”
周氏心下煎熬,面上假作持重,“既有了定数,便早些拟好请封的官文,也好了却老六一桩心事……待我过几日亲自将奏文代你送去宫中,让嗣子顺利得继,侍奉于你膝下,也省得你继续苦撑熬耗心血。”
若不是经过先头周氏命人掌掴慕璿那场闹剧,孟芫几乎都要相信她这位历来争强好胜的长嫂是诚心实意来帮忙的。
“大嫂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此事,我已作好安排,大嫂届时只需等着观礼便是。”
周氏所想,是打算趁着替孟芫呈送奏文之时使个“掉包计”,将内里人选由慕璿换作二房嫡子慕玠,若能避着旁的不相干的人行事,说不定真可瞒天过海。
最好那时孟芫已经一命归西,四房一无实凭,二无倚仗,最终不认也得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