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博望侯府正院东暖阁内,地龙烧得不旺不褪——将将好。
侯府当家夫人孟芫正倚了床围子、就着领头女使紫棠的手,强咽下一口黑漆漆、乌稠绸的药汁子。
二等女使银染适时隔着堂帘来报:“夫人,西府大夫人带着大少夫人来看您了,车驾已引入了角门,您看要不要把客人往外间堂屋里带?”
孟芫还不及答话,嗓子就像被毛絮扫弄了一般,奇痒难耐。
她压抑着咳了两声,到底没能忍下,忙扯了梨木托上的佛头青粗纱帕子掩住唇……
又是一阵猛咳。
紫棠早有准备,见状从袖囊里掏出个不透水的油布袋子,等孟芫平复下来,立即将透着猩红血丝的脏帕子收了,又扎紧口袋,等出了屋子好烧了去。
显是做惯了的。
孟芫缓了缓终于发话。
“也真是难为她们雨里来泥里去的……银染,你先去针线处唤你赤芍姐姐,让她代我去外头迎迎客,别叫人说咱们失礼……人请进来先让到‘小香厦’用茶,等我屋里的药腥气散散才好待客……”
银染应声好退了出去,紫棠默默到南窗下将窗扇掀开道缝儿,背身的时候眉头越发皱得紧,总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