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喻轻妩踏着溪石, 手里拿着水囊, 从外面走回,云迟这才稍稍回了神。
喻轻妩在他面前蹲下,和他对视了眼, 眸光往他染血的左肩一漾,“脱了。”
即便知道她是要给自己处理伤口, 但毕竟在姑娘面前赤身太过越界, 云迟一迟疑,一时未有动作。
他扭捏着,喻轻妩扬了扬眉, 凝眸看他:“要我帮你呀?”
见她就要亲自动手,云迟顿了顿,即刻先一步褪掉薄铠,又慢慢扯下了左袖。
喻轻妩轻笑,取出随身的丝绢,用水浸湿后,凑身向前,将他皮肤上的血迹一点一点仔细擦拭。
汩流的鲜红擦干净了,这才见到那道伤痕,有铠甲挡着,所幸刀口不深。
行军在外,马上自然会携带着金创药,喻轻妩将瓷瓶的粉末撒在他的伤口处,而后在他微诧的眼神中解开了自己系在腰上的锦缎,动作流利,没什么犹疑。
锦缎一松,勾勒腰身的红裳便松垮了,没了束缚连衣襟也有些许散开。
她俯身,将布缎一绕一圈,缠裹到他的左肩,以防血再流出来。
然而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,她几丝长发垂落,随着她的动作在他的耳边和脸侧,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