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叹唤了声:“云迟。”
他眸心一动,缓缓停下了脚步,抬眸间和马上之人满含深意的眼瞳一瞬触及。
她面容沉静,打量他半晌后唇边转出笑痕,漫不经心道:“拖延了一路,怎么,云将军舍不得我呀?”
而云迟顿了一顿,眸中情绪叫人看不明朗。
他正想开口,就在这时,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欺近,但凭耳闻便知来的人不少,且居心不良。
两人将眸望向前方,只见眼前那群人横挡一排,有的尖嘴猴腮,不修边幅,有的满脸横肉,一身粗犷,皆是黑巾围额,手揽大刀,显然是劫匪行道。
东沂山脉连绵巍峨,这是唯一一条平缓适合行走的路,忽有劫匪出现此处,定是蓄谋已久,想来之前的山石也是出自他们的手。
不过那两人突逢山贼,反倒都淡然从容,像是早有预料似的,毫无诧异之色。
那群不知何处来的山贼少说也有二十余人,就这么挡在路中,看猎物般阴恻恻盯着他们,回去的路已被山石封死,根本不怕他们逃走。
领头的头目上下打量着他们,噙着阴险的笑:“哟,老子当是谁,原来是城里来的公子哥,看样子也有几个钱,啧啧!”
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