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,语气渐生杀意:“不如我一碗汤药送她上路。”
大不了,她赔上一命,只要那恶妇能死,她不惜任何代价。
齐璟面上无甚情绪,话里不含一丝感情:“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。”他眸中隐泛冷笑:“朕不只是要她死,朕要她身败名裂,恶名昭彰。”
连翘往常宁静温和的神情尽数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恨意:“我只要一看见她,就会想到我娘的死,偏生,我还要对她佯装顺服,俯首听命。”
她托着金盘的手捏紧,天知道有多少个日夜在太后身边伺候时,她有多想一刀割断她的咽喉。
齐璟深敛了眸光,“傅家的仇,你娘的仇,她欠了这么多年的,也该还了。”
是啊,她风光了这许多年,该到头了,连翘问道:“你要如何做?”
齐璟默了默,低沉道:“此事我自有计较,你先回去,万事小心。”
佯扮太监来给皇帝送早茶,连翘也知自己不宜在这久待,应声正要离去前,想到什么,静思一瞬后道:“我来时,隐约听到些关于云姒姑娘的事情,想来或许和太后有些关系。”
闻言,齐璟深静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动容之色,他眉眼略沉,侧过身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