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夜里,赫连岐不好久留在这里,他说完正事便很快离开了,此刻殿内唯有连翘一人侍候在太后身侧。
太后对她向来信任,私谈秘事也从不回避,而连翘一直低眸敛眉,端正站着。
沉思半晌后,太后慢慢张开眼睛,眸底蕴极寒凛:“去叫云姮过来。”
连翘上前两步,福了福身子:“是,娘娘。”
云姮便住在永寿宫的侧殿,来的倒是很快。
进了寝殿,云姮笑着走近塌边:“姨母这么晚了还不歇息,找云姮是有何事情?”
她进来时,太后正把玩着手里的一个木匣子,匣子仅有手掌的大小。
太后闻声,未抬眸,只一手支颐,一手捏着小匣子打量,低垂的眼帘将她眸底的深冷敛得黯淡不明,少顷,她徐徐抬眸凝向眼前的云姮,这一低一抬,眼中的情绪已掩去,只剩下似真似假的慈爱。
太后面上已不见冷意,她拍了拍软塌:“姮儿,来,坐到姨母边上来。”
云姮浅笑点头,坐了过去。
太后将小匣子放到她手里,云姮微愣着接过:“姨母,这是……”
太后闪过一瞬锐光,而后不动声色对她笑说:“还记得姨母告诉过你,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