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我记得初见陛下,在步澜宫便相约了来年开春共赴来着。”
一抹清芒折入瞳心深处,齐璟视线凝在明黄的奏折上,声音低缓却是在对她说:“不必等到开春,待承天节后,去瞧瞧也无妨。”
去了,怕是会触景生情,云姒垂首,定定凝着墨碇下愈渐渐浓稠的墨汁,“如果陛下想去,自然是随时都好。”
不知道是因为此处无人,抑或是其他原因,静默片刻后齐璟抬手将面具取了下来,放在了一旁。
没了面具的遮掩,深俊的面容近在眼前,而左侧泛红的巴掌印尤为明显。
云姒看了眼,默不作声。
他是皇帝,大齐的主人,山河万里,迢迢江山都是他的掌中物,他想要什么又何必征得同意,更何况,明明当初是她有求于他,是她自己说怎样都行的,到头来反悔就罢了,还打了他一巴掌,这简直就是以怨报德的卑劣行径。
其实不管是因为哥哥,还是其他什么,他救她留她,将她护在御乾宫,他对她都已是仁至义尽了。
墨香细腻,云姒落下墨碇,将砚池缓缓推过去些,方便他蘸墨,而后她提了提裙边起身。
眼前倩影一晃,齐璟自折子上抬睫,便见她莲步轻移,窈窕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