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璟扭头看了她一眼,又不慌不忙继续手中的事,缓声道:“想不想听听永安侯的说辞?”
夫人红杏出墙,尤其影响云家家风,云清鸿自然是要在百官面前,给此事找个托词的。
云姒心生不好的预感,微一点头:“陛下请说。”
写罢一本折子,齐璟合上往边上一放,边取了新的,边淡淡道:“永安侯在二十五年京都城南的百花盛会和你娘相识,对其一见倾心,但彼时谢夫人已心有所属。”
云姒秀眉渐渐拧起,又听他接着说:“那时北凉太子在齐为质,还有不少北凉人在京都饱受奴役,你娘心悦之人,便是从北凉来的。”
闻言云姒面容一怔,眼中满是不敢置信,她竟全然不知其中还有这事情。
“只不过北凉人当时身份卑贱,你外祖父外祖母绝无同意的可能,后来你娘和那人了断,高嫁永安侯为妻,”齐璟稍作缓停,看向她,语气深长:“永安侯的说法是,他一贯独宠你娘,不想却是识人不清,今日早朝时主动请罪。”
接下来的事情不必说也不必问,那梨花木盒产自北凉,里边的东西便成了铁证。
而云清鸿这明摆着是博取同情,将罪责全推卸到了她娘亲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