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寿宫侧殿内,只余了大宫女连翘留下侍奉。
“好他个云迟!竟敢越过我直接跟齐璟索要禁军军权,打个胜仗回来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!”
赫连岐一来,便止不住心中怒火,气急败坏地唾骂,吼声在这匀静的殿内异常突兀。
太后合目倦靠在软塌上,对他的怨气仿若未闻。
足边那古螭纹四足炉盆中,碳烧得滋滋作响,连翘跪候在太后边上,捏着金箸仔细拨动着那盆中碳火,一室寒凉逐渐染上暖热之气。
“如今他官居从一品,几近与我平坐,再这般下去,保不准他有鸠占鹊巢之心!”
一山岂容二虎,赫连岐正值气血方刚的而立之年,眼中最容不得的人,便是制衡他领兵权的云迟。
他是实权在握的大将军,姐姐赫连懿是太后,父亲曾是当朝丞相,若不是齐璟登基之际,父亲突发病逝,他赫连一族早已权倾朝野,何以沦至今日要对齐璟那小子卑躬屈膝!
赫连岐自顾坐在对面勃然大怒,却见她闲适于榻上养神,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,顿时急了。
“长姐!”
太后以手支额,薄薄一叹:“性子这般浮躁,如何成事?”
自小被她训惯了,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