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姒儿?”
齐璟敛了眸,将酒盏往边上一放,语调斯理:“此事,我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云迟神色变了变,眉心渐渐皱起,轩昂的气宇也静冷了下来:“君越,我知道太后想方设法要得到侯府势力,所以你非娶姒儿不可,但一进宫门便是入了非黑即白的樊笼……”
他微作停顿,肃容接着道:“并非我不信你为人,我只有这一个亲妹妹,这丫头性子其实纯粹得很,我不想委屈了她。”
指骨分明的手不疾不徐从棋盘上夹了颗棋子,齐璟淡淡道:“我无意强迫,她若愿嫁,自是最好,倘若她不愿,也不是不可。”
云迟静默凝视他,心中似是预警般骤然一跳。
那人沉默一瞬,把玩棋子的手顿住,齐璟毫不避讳地对上云迟的视线,语气平静却深沉,一字一句道:“罢黜永安侯官职。”
话语间,指间黑棋倏地被丢弃于棋笥,他的眸子邃如深渊:“丢车保帅,用兵之道,你比我懂。”
云迟怎会不懂,撤了他爹的兵部尚书之职,即便将来侯府站在太后那方,也成不了气候。
这样一来,这桩婚事的利益,便不值一提了。
“只是如此这般,云家难免一落千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