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后宫偏远狭小的云深殿。
云深云深,藏进深深的云里,再不被帝王记起。
“你说,郑昭容为什么要自裁?”张皇后问女官,但却并不要答案,她甚至连去寝殿看一眼郑昭容都没有,只让赶来的尚宫局人准备后事,言天亮后她会上报给皇帝。
昭云殿里,早睡下的崔贵妃忽然惊醒,唤来值夜的宫人问:“我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,是发生了何事?”
宫人轻声道:“主子,外头正打雷下雨呢,您听到的是雷声。好长时间没下雨了,今年的酷夏可是难熬得很,好在今夜终于是下雨了。”
“不对,”崔贵妃摇摇头,“不只是打雷下雨,你去问问,外头发生了何事。”
宫人领命而去,过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回来,白着脸回禀:“主子,云深殿的郑昭容去了,尚宫局在准备后事。”
昏昏欲睡的崔贵妃听了,立刻从床榻上坐起,惊问:“郑昭容去了?怎么去的?”
“说是……悬梁自尽。云深殿伺候的人发现时,已经没了气儿了。”宫人越说越小声。
“我去云深殿看看。”崔贵妃急慌慌从床榻上起来,边拢着长发边往外走。
宫人赶紧劝她:“这外头风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