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就没有满额征收过。
然而扬州的账目做得十分干净, 若非庞子友细心,恐怕五年前那笔一百石粟稻流向白氏米行也难以发现。
官仓里的税粮流向私人米行, 朝廷明令十税二, 扬州这里他们查出来的却是十税四。
多征一倍的税, 粮食去向不明, 整个扬州上下缄默, 被搜刮的百姓对官府畏之如虎。就林福这近一年的时间看来,扬州城里官吏超然、豪商极富, 而普通百姓的日子却并不怎么好过。
秋粮收获在即,待粮食收获, 秋税就要开始征收,若能在这之前查出白氏米行与官仓之间的暗中勾当,或许能彻底解决扬州税粮的事情。
“总觉得扬州白氏在里头扮演了一个很关键的角色。”林福沉吟, 然后转头问寇朝恩:“燕王的那个小胡子探子还不死心想接触须永寿的人吗?”
寇朝恩摇头:“他很警觉,在尝试过两次后没有结果,就没有再尝试了。”
林福又问:“那须永寿的人还在追杀他吗?”
寇朝恩点头,说:“牧大夫和林郎中回京路上并不太平, 昨日传来的消息, 他们在过三桑县的时候灭了一帮水匪。”
林福倒茶的手一顿,旋即失笑:“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