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领情,言语间还有训斥母亲之意,聂氏又想生气又舍不得生儿子的气,把自己憋得那叫一个难受,只能忿忿在心里骂——都是期远堂那个老野狐把我儿教坏了!
母子间气氛一时尴尬非常,好在林嘉蕙这时走进来,打破了尴尬沉凝的气氛,聂氏轻轻舒了口气。
林嘉蕙看到林昉也在,微略诧异了一瞬,笑盈盈跟母亲、大兄福了福。
“怎么这时过来了,不是在同谭先生学女红么?”聂氏招手把林嘉蕙叫到身边来坐着。
“谭先生身子不适,今日便免了课。”林嘉蕙说道。
聂氏问:“谭先生如何了?叫良医瞧过没有?”
林嘉蕙道:“我去瞧过谭先生了,说是偶感风寒,沙大夫已经开了药吃了。”
聂氏颔首:“那就好。”
林昉在一旁听了三言两语,才恍然记起家中的姑娘们每日都要跟着西席谭先生学六艺,每旬休一日。可这段时日他看着,林福一天天都在自己院里捣鼓着种花,压根儿就没去采蘋阁上过课。
他瞅了母亲一眼,按捺下没有问。
这时,针线房的人来跟聂氏回话,言四姑娘的襦裙已经做好,是否拿来让四姑娘试试合身与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