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浑身是血,狼狈不堪。
车子里洒满鲜血,白席眼里只剩下艳红色。
以至于到现在,一到下雨天,他的眼前就会重现那个画面。
当时的他年纪小,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痛死,他受了那么大刺激,哭着哭着很快便晕了过去。
白席在医院睡了一个多星期,醒来时,他母亲和外婆的遗体已经火化了,他连她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
他一出院便往警察局跑,一开始说话,根本发不出声,过了好些日子才能说一点点,说凶手是个带着黑色帽子的女人,眉心有一颗红痣。
警察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只觉得他神志不清在说胡话,以他当时那么远的距离,怎么可能看得到人?
这孩子要是千里眼,他还是顺风耳。
警察笑了笑,只当小孩子玩闹,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会继续查,让他不要想太多,好好休养。
那次车祸有很多疑点,警方却没注意到,搜查了半个月没有任何收获,这件事在那人渣的示意下,就以意外事故草草的结了案。
从那以后,他也再也没有把那人渣当过父亲。
白席在那一段时间里,一直没有开口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