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当时只有一扇门的距离。
徐年的左手依然握着行李箱的把手没有松开,右手垂在身侧,站立得挺拔笔直,金月拉开门,视线自然而然地往上,一瞬间完整的形象产生。
短发,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,稍长的刘海向两边分开,眉头微微蹙起,因为眉眼锐利,显得有点凶相。
短袖夏威夷衬衫,印花是黑白的,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,又给人一种严谨、认真的感觉。
他把衬衫整整齐齐扎进裤子,叁伏天的盛夏,穿的还是一条深褐色的长裤,金月的居家服被流通的风吹了起来,往门外的方向飘动,她只是把扬起的头发丝拨到耳朵后面。
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门外,徐年握着行李箱,手一再紧了紧,发觉金月终于把目光移开,爸爸金明在厨房转过身来,“徐年来了?”
房间不大,餐厅和厨房并在一起,金明转过身就可以看到徐年,手里的锅铲又抖了两抖,突然间火蹿了起来,男人回身、翻锅,手忙脚乱。
金月这个时候已经从门口退了一步。
脸上带着一点微薄的笑意,似乎是朝徐年点了点头又似乎没有,既没有管金明在厨房里左右忙活,也没有管徐年作为客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