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何时带走公主,还查访二皇子四月初行踪,知他曾去了花楼——信上描述:“当夜身旁自带女郎,另召一貌美歌女,停留大半夜。女郎面貌不清,据闻是府上侍女;歌女现被富商千金赎身,富商姓名籍贯尚未知,正在查实。”
哪有富商千金赎身歌女却不留姓名的——常言道,富贵不还乡,若锦衣夜行,千金买妓,不就为了风流名头?如果他没猜错,这个歌女非死即残,他并不为此心惊——英婉走后,府中婆子下人亦会被暗查的。
他思索道:“皇子逛花街,并不是甚么事,要灭口歌女,自然是为了身旁女子,所以不可能是普通侍女。纵是带英婉去花楼,亦不算大事,除非,除非发生了什么——”越想越手凉,忽然想到:“在妓院,还能发生什么事,难道二哥和英婉?!”当下心如刀割,整日胸口积痛。其实以二哥手段看,满城放出英婉生病,众人皆以为她在王府休养,极少人会联想到花楼——文骏不是了解二哥,而是太了解英婉。
当夜他心绪起伏,弄着英婉却忍不住想开口询问,但每每话到嘴边,又咽下去了:“如果她是情愿的,我有何立场反对;如果她不是自愿的,那便是我保护不到。”又想:“既然她不主动提,我何必来害她重温。只要——只要她心里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