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了，我们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，我们就像是亲人一样。”谢雯娜回道。
“您真的只当爸爸是朋友和亲人吗？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是别的感情？”顾云憬又问。
“云憬，现在你爸这种情况，你怎么还有心情讨论这些。”谢雯娜的心都被程伯钊的病情弄乱了，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。
“好了，那我不问就是了，”顾云憬知道这次是真的让母亲担心了，于是安慰她，“别太担心了，明天不是就能出检查报告了吗，我明天陪您去医院拿吧。”
“好。”谢雯娜点头。
这一夜，她睡得很不踏实，翻来覆去，怎么都睡不着。她担心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一个她无法接受的结果，她已经面对过一次生离死别了，再也承受不了那样的心痛。
好不容易才浅浅地睡过去，她又反复梦到程伯钊满脸鲜血地出现在她面前，然后跟她说，他很疼，她问他哪里疼，他却又消失了。
这样的直接后果，便是第二天她的精神极差。
“娜娜，你怎么了？”看她一脸憔悴，程伯钊立刻朝她走过来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没睡好。”谢雯娜冲他摆摆手。
“你怎么又没睡好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