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江南的狐岐山赶往长安城,少说也要十五日的时间,这样的距离,相当于横跨了半个离阳王朝。
二人一路策马,前些日子倒还好,可这样高强度的赶路就连陆千凉也受不住,更遑论而今身子受损严重的沈言璟呢?
几日策马,颠簸的路途在脚下延伸的越来越远,谁都不知道,那条路所延伸的远方,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结果。
十三日后,金陵城。
沈言璟坐在当街的一家茶楼上,随便叫了一壶清茶临窗而坐。黄梅时节正是梅雨季,泠泠落雨顺着窗子荡进茶楼,打湿了他的半边衣袖。
梅雨季节总是会给人一种思想的感觉,是以这等时候,还会孤身一人在外饮茶的人便少之又少了。
洒扫的小厮已经坐在门槛儿上看了沈言璟好一阵,这好看的公子像是在等什么人,热茶已经叫了两壶,可正在等待的人却还没有到来的意思。
难不成,这位公子也是个伤心人么?
小厮扫了扫双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在围裙上拍了两下走到沈言璟那一桌,陪笑道:“公子的袖子都湿了,您看这天气实在是不好,若是公子想要换一张桌坐,小的这就将东西帮公子搬过去。”
沈言璟微微抬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