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能怎么样呢?说到底,对于沈言璟和陆千凉来说,她都只是一个外人罢了。
沈言璟吹熄了烛火,走出了羲和的房间,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望着月光发呆。
树下矮桌中的茶水早已经凉透,沈言璟随手倒了一杯,食不知味的饮着杯中的冷茶,犹不觉哭。
生门在南方么?就算是前往南方,也未必能找到生门。命劫这东西避无可避,若是生劫,只是坐在原地不动,命劫也会自己安然度过去。
可若是死结,就算是沈言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,那命劫还是会将人伤个体无完肤。
月光下,摆在二人窗口上的火芝宁静的栽种在泥土之中,那泥土都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血芝需要鲜血来养,陆千凉每日都会放半碗生血浇灌那一株血芝,终日不缀。她的右手要拿剑,不能受伤。这些时日都是用左手放血。时间久了,那腕上便留下一道浅褐色的伤疤。
沈言璟自然心疼,每一次陆千凉割腕取血,他都心疼的恨不得以身相替。
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?他又能怎么办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