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边,给她拢了拢衣领:“披着,你若是冻病了,你娘又要担心。”
又要担心?只可惜娘亲现在担心的,已经不是她了吧。
竹隐垂下眼,眼去眼眸中那一小块晦暗的神色。身上披着的黑袍带着淡淡的白梅香,清新的味道让人不讨厌,只是穿过这件衣服的人,让她很讨厌罢了。
银线绣着的卷云纹富贵华丽,竹隐却丝毫不想看到那一袍衣角,也丝毫不想看到那人的风姿。
沈言璟抬头望月:“你知道你娘今日为什么生气么?”
竹隐低头扣着指甲,就是不理沈言璟。沈言璟知她听得见,便径自说了下去:“你以为是我告的状,所以怨怼我?”
竹隐闻言,蓦地抬起头来,怒视沈言璟,声音之中都是极致的恨意:“我早晚有一天要将你赶出去!”
“呵。”他轻声一笑,却不解释。
“你以为你娘不知道上一次的药是你端给我的?你娘远比你想的要聪明得多。竹隐,你还太小,岂能与那些活了数十年的人比心眼,这不是自讨苦吃?”沈言璟袖着手:“若是我,断不会用自己的短处,去挑战别人的长处,这本就是不智的,只会让你输的一塌糊涂。”
竹隐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