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蔓延了整个口腔,连带着整个肺腑都酸的痉挛了起来。沈言璟差点儿呛咳出声,抿着唇才压下肺腑中的不适:“这下竹隐可愿意好好读书了?”
竹隐顾左右而言他,又将糕点端了过来:“爹爹再吃块糕吧。”
茶里加了酸草,糕里又有什么玄机?
沈言璟望着一盘米白色的糯米糕,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案,微微眯起眼来:“竹隐这般不乖,不怕你娘亲生气了?”
“原来爹爹是要同娘亲告状的,枉我还端茶送水的前来讨好你。”竹隐一屁股坐在地上,抿着唇气呼呼的道:“那你就去同我娘说去吧,反正我娘将我揍一顿你就开心了。”
“你娘还会打你?”沈言璟怕她坐在地上凉到了身子,手臂一揽将竹隐抱到膝上坐着。
小小的孩子坐在腿上没什么重量,他托着她的背,倚靠着身后的树木,笑意浅浅的微微偏头:“我怎么只看出你娘宠溺你?”
“那是你没看到罢了。”竹隐别过头:“娘亲拿戒尺打我手心,可疼了呢。”
不善撒谎的小孩子一旦说了谎,便会负罪的不敢看人的眼睛。不像他们这些大人,说的话越假,眼睛里的光芒就越真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