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抱着她坐在床榻上:“竹隐最懂事了,一定不会拒绝爹爹的吧,恩?”
“那是我的娘亲,我凭什么让给你。”竹隐垂下眼,捏着自己的衣袖委屈的道。
小小的孩子,大眼睛里却已经汪了一包儿泪,却执拗的别过脸去不叫沈言璟见到她哭的模样。
竹隐胖乎乎的手指扣着自己衣袖上的花纹,扁着嘴怄气,却也不拒绝沈言璟的亲近。
她年纪不大,与同龄的孩子相比懂事却早。记忆之中无数次,娘亲坐在空旷的院子里对月叹气,轻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。
舅舅说那是她的父亲,可在她本就不多的记忆中,根本不记得那名字的主人究竟生的什么模样。
自然也体会不到父爱是什么感觉。
多少次,被学堂的孩子们喊作野种,没人给她出头。陆千凉伤神,她还要强撑着笑意假装不痛。同样大的孩子,为何她就要背负那么多不属于自己年龄的痛楚?
而那个让她与母亲背负了那么多的人,消失了三年后轻描淡写的归来,便要抢走一直疼爱他的母亲。
竹隐突然一把推开了沈言璟揽着她的手臂,爬到床上又踢又打的将沈言璟赶下去:“你走!你走!我不许你留在我娘的房间里,你走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