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逢午夜梦回,陆千凉还总是会忆起沈言璟的那张脸。
那稚嫩的面庞渐渐变的硬朗,那嬉笑的少年,那沉稳的少年,那算无遗漏的少年,那满面血迹……颊上带伤的少年。
每次想到那条贯穿了半张脸的伤痕,陆千凉都禁不住的心中发寒。
还记得有一次她风寒高烧,梦中总是断断续续的浮现出沈言璟坠崖时的模样,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折剑山庄后山险些跳了下去。
若不是陆千城赶来的及时,将她拎了回去,现在玉华山下的断崖下早就多了一具无名骸骨了。
也正是经历了那件事,陆千城不容许她反驳的将折剑山庄迁址江南,生怕哪天她一个想不开真的从山顶上跳下去。
那一场比剑,说她是赢家,说到底她才是最大的输家。
若是没有沈言璟付出自己一副容貌换来离月的片刻失神,她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便斩杀蛊王,也不可能终将沈季平斩于剑下,报折剑山庄昔年大仇。
指尖贴上那张人皮面具,恍惚能够感受到那张薄如蝉翼的面皮下,细腻的皮肤与精致的眉眼。
她嘴唇微微颤抖:“我说不我会绣花,你嫌弃过我么?我说我不会做饭,你嫌弃过我么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