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沈言璟正修理着被她打碎的玉镯子,修琢成长条形的翡玉嵌进破碎的玉镯刚刚凿好的圆孔之中,大小正好。
陆千凉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的一端,拿着沈言璟的刻刀在石料上画小人。她划下一刀,抬头瞧上一眼,修一修石料上冗杂的线条。
沈言璟朱红色的发带垂在脑后,此刻却顺着脊背的弧度自由垂下,一缕发丝垂在臂边,随着他手臂的动作微微摇动。陆千凉突然看的愣神,咬着手中雕刻刀的上端突然将手伸了过去。
轻轻拨了拨他垂在手臂边的那缕发。
陆千凉突然想起二人住在沈言璟经郊外别院内的那一段时光,沈言璟不批折子的时候,便总喜欢将桌案搬到庭院中,侧卧在躺椅上袖着一卷书,或是捧着一盏茶看她舞剑采花。
她剑舞得好,花却采的不好。舞剑时剑刃上的风扫落了花树上的花朵,在她的脚旁积攒了浅浅的一层。
她便将剑丢在一边,扫起一地的落花,捧在掌心上撒了沈言璟一身。
那些时日,恍似犹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