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味的兔肉也觉得如鲠在喉,食不甘味起来了。
青砚将她片刻的失神看在眼中,伸手敲了敲她面前的青石板:“愣什么神儿?有吃有喝还不满足?”
那语声将她从那世界之中拉了回来,如梦方醒。陆千凉填了满嘴的兔肉,那久违的兔腿,她突然觉得至美,甚至比她吃过的很多玉盘珍馐都要美味,比陛下赐下的御宴还叫她珍惜。
一块帕子递到手边,上面绣着月白色的玉兰花,那绣工细腻,一看便是名家手笔。她接过揩了揩手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谢谢你的帕子,染了又不好清洗,我再赔给你一条。”
“这帕子是一位仰慕于我的姑娘绣的,心意无价。你说陪我,怎么陪我?”青砚问。
陆千凉揩手的动作一顿,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。
千算万算,没算到青砚会在这等事情上算计她。天下情事最难缠,这感情债,怎么还?
她抿着唇,好一阵没说出话来,半晌才抬了抬头:“我洗干净再还给你?”
“染了油便不好清洗了。更何况,我讨厌油腻的东西。”青砚道。
陆千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尽量艰难的摆出一张笑脸:“我再买一条新的给你。”
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