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那马车四角坠着的风铃扰的心烦意乱。无奈,她只好将被子抱下了马车。
三人远行就只带了一床被子,一行三人也就只有她一名女子。好在青砚尚未着的丧心病狂到同她抢被子盖,她才落了个清净。
傍晚点燃的火堆已经隐隐熄了火光,热度也渐渐退去。
她将锦被铺在地上,对折过来半铺半盖。她身量纤纤,倒也不会太过拥挤。
清朗的月光遍洒大地,映的林中亮堂堂的,亮的她足以看清青砚未曾掩藏在锡箔面具下的精致的眉眼。
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,搭在眼睫之上,小刷子一般的柔软。若是将掌心罩在他的眼睫前,在他眨眼的时候,想是能难受到掌心下微微发痒的悸动吧。
修若梅骨的手一只搭在腰腹之间,一只微微蜷起随意的垂在地面上,似是握着什么东西。
她直了直身子去看,那掌心之中却什么都没有。
陆千凉不知怎么,突然鬼使身差的去握了握他的手。
指尖的温度微冷,似是隔了冬的冰坨子,久久难以融化。陆千凉畏冷一般忙将手缩回来,掩进锦被之中,也不再看他了,阖上眼休息。
可那指尖的温度,却像挥之不去似的,总是一阵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