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当是我又欠了哪家姑娘的感情债,被人找过来追债了。”
“这血玉像是古旧的东西,从墓里拿出来的?”青砚问。
陆千凉垂着首,双手交握在一起紧张的捏着手指:“是墓里拿出来的,却不是我拿出来的。那是我先夫君送我的定情之物,他没留下什么东西给我,仅剩下的我也没能妥善保管。”
身后的姑娘说着说着,语气便低沉了下来。她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隔着暮春熹微的日光,乞求一般的望向他的眼:“所以,我想请你帮我修好它,也算不枉我千里迢迢来一次无终国。”
她突然垂下头,埋首在掌心中。青砚看不清她的神情,却能听到她声音微微的沙哑与哽咽:“你能替我把它修好么?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,怎样都可以。”
“你要知道,破镜难圆。就算是能修好,也未必是原本的模样了。”他将那两截断玉放回到巾帕之中,包好后推到她的面前:“你想要留住的,只是那一份求而不得的遗憾罢了。留不住的,索性忘了吧。”
这厢人正哭着,青砚不好讲人赶出去,只好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,默然无声。
人在脆弱的时候未必需要人安慰,他掌心轻轻拍了拍陆千凉的脊背,劝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