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千凉自己也知晓是个很难缠的人,只是这种难缠只限于她非常亲近的人。
就好比说,现在这个哄着她喝药的,她睡的迷糊,下意识的认为,这个人既然能这么耐心的哄她喝药,定然是她很亲近的人了,面对亲近的人幼稚一点也没什么不可以。
她抱着那手臂,在他的臂弯上蹭啊蹭,也不说话,只是无声的控诉着对那碗药汤的不满。
足有半刻中,那人似乎也没了耐性,伸手在她颊侧轻轻的拍了拍,像是威胁一般的道:“听话些,你再耍无赖,我便要将你拖起来打了。”
陆千凉听这话,一急,竟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臂。
“嘶,属小狗的。”他捏着她的一变脸,将她拉向一旁。陆千凉吃痛,委委屈屈的松了口,却也不敢去抱他的胳膊了,缩成一团蜷在被子里吸鼻子。
窸窣的衣料抖动声响起,那人似是揉了揉手臂上的咬痕,又将药碗端了过来:“都给你开荤了,还不喝药?”
陆千凉继续装死。
那人默了默,不说话了。陆千凉正纳闷,自己的嘴唇突然被两片凉薄的,柔软的事物触了触,极轻极柔。
他也只是触了触,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后旋即离开。那并不是纵情